熙山原创作者：刘政科

 

“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

这是周杰伦《十一月的肖邦》主打歌《夜曲》开头的歌词，恰逢，现在是十一月，而且歌词里面有蚂蚁，我们今天来聊聊蚂蚁集团这家公司吧。

蚂蚁因为延缓IPO的事情也渐渐淡出大家的眼帘，这也是一个好好研究蚂蚁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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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一家改变人类支付方式的企业

杭州市西湖区万塘路18号黄龙时代广场B座，是目前蚂蚁金服的总部所在地，一楼里面有个神秘的相框 ，相框里面放着写满了数字和符号的格子纸，这些密密麻麻的字符就是支付宝最初的几行代码。初始的支付宝，只是淘宝上担保交易的流程 。然而这些年，蚂蚁发生了巨变，从几个财务人员、一张电子表格，到今天拥有八千多员工的全球估值最高的科技金融企业，这个由淘宝网结算部门发展而来的支付企业，用短短十几年，让中国金融服务业的面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如今，消费者在路边小摊可以用手机扫码支付，老百姓用一元钱也可以理财，小微商户仅凭借信用就能迅速获得贷款，在2003年的时候，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这些壮举，也让中国在科技领域间，有和其他世界级公司PK的机会。 

图：目前蚂蚁集团的业务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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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的初始：构建信任体系

马云为什么做淘宝，其实是被eBay逼出来的。当时eBay在大举开展中国业务时，会先选择从零售开始，再转向与阿里巴巴争夺大宗批发业务，在竞争不可避免的情况下，阿里巴巴如果想拖住eBay，唯一能做的就是启动一个C2C网站，先和eBay展开直接竞争。然而当时谁也没有料到，这个被动应对间接造就了淘宝，也成就了支付宝。2003年，在“苗人凤”倪行军刚入职时，解决用户之间的信任问题是淘宝网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在中国人传统的商业思维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在网上交易中，这种传统的交易模式遇到了难题。卖家担心货发出去了而没有收到钱，买家担心钱付出去了而没收到货。既然用户最关心的是钱，那么只要保证资金安全，用户就敢用淘宝网了。这就产生了担保交易。所谓的“担保交易”，是指买家在下订单之后，将钱先打入一个由银行托管的第三方账户（淘宝网在银行的对公账户），淘宝网收到买家的付款信息后，通知卖家发货，在买家收到货并确认货物与描述相符时，淘宝网才会将钱打给卖家。

 

图：蚂蚁集团CTO倪行军

淘宝网无意间的探索，触碰到了金融的本质，金融的基础是交易，交易的本质就是信任机制，担保交易正好提供了这样的一种信任机制 。有了信任，陌生人之间才可以做买卖，商业的行为才会突破地域的限制，其作用不容小觑。从产品的角度，担保交易不是一个重大的创新，只是一个交易流程的改变，但有时突破性的创新就是从不起眼的小创意开始的，这个微小的改变开辟了中国电子商务的新世代，成为支付宝创业的起点。第一笔交易来的很快，2003年10月，在日本横滨留学的崔卫平将一台九成新的富士数码相机，以750元的价格挂到了淘宝网，当时此款相机在国内的售价是2000元左右，信息发到淘宝网上不久，西安工业大学的焦振中就有意购买 。就这样淘宝的第一笔担保交易就诞生了，这笔在淘宝网编号为“200310126550336”的交易清单，今天还挂在黄龙时代广场B座支付宝大楼一层大厅的墙壁上。马云认为，淘宝网之所以发展不起来，缺少的正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推而广之，中国的电子商务想要发展起来，也必须有一个公开、透明、公正的信用体系，如果支付宝不去做这件事情，总会有人去做，对淘宝网来说，这样做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绝对值得去尝试，因为若想在中国做电子商务，就必须做真正有价值的。担保体系的应用迅速发展，随着卖家数量的增加，淘宝网上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卖家想要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必须给消费者更多的好处，而当时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接受担保交易付款。为了进一步取得消费者的信任，2005年2月2日，支付宝承诺如果用户使用支付宝的过程中因受到诈骗而产生损失，支付宝将全额赔付，这就是后来广为流传的“你敢付，我敢赔”。

03

蚂蚁的成长：从担保账户到虚拟账户

在担保支付诞生之初的2003年，央行的大额、小额支付系统还没有形成一定规模，银行体系支付结算效率还比较低。一旦涉及跨行转账，就需要客户将银行、卡号、姓名和开户行等信息填全，开户行甚至要精确到分行处理，否则银行在“落地”时就找不到联行号，找不到联行号就进不了央行的跨行系统。因此有一个信息匹配不上，到账的时间就漫无边际，最长可能是三个月，有时还有可能被退回来，所以当时的出错率很高。最初，支付宝员工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对账上。当时很多淘宝卖家的账户没有开在工商银行，支付宝收到款项之后，再通过工商银行进行跨行转账，这种跨行转账都要通过人民银行来转接，工商银行要求所有的跨行业务都要“落地处理”。所谓“落地处理”是指跨行转账资金不直接通过系统转账，而是工作人员先将凭证打印出来，将凭证上的关键信息输入人民银行的系统，再通过人民银行的系统转发到其他银行。随着业务量的剧增，这项目变得“非常可怕”，大量的转账凭证不得不用麻袋来装，工商银行内部的几台高速打印机因不停地工作而变得发烫，面对“堆积如山”的转账指令，后台的工作人员根本做不完，因此大量业务被积压下来了。 

图：第三方支付几何级的增长，而支付宝早期一枝独秀

实际上，在收到电子信息后，工商银行是可以进行直通式处理的，只要支付宝和工商银行双方约定一个接口，将数据加密，再做一个数字签名，就能实现整个交易流程“不落地”。而在2005年12月，系统改造完成，转账的压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工商银行当时面对一个规模几乎为零、法律界定模糊不清的新业务时，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善意地打开后台，先尝试接触。那时，工商银行浙江省分行是全国最优秀的省级银行，而杭州的西湖支行又是浙江分行里最优秀的支行。所以能遇到这样的合作伙伴，也是支付宝发展之幸运。曾担任上海市委书记的俞正声有一个经典问题，“为什么上海出不了马云”，在支付宝发展初期，任何轻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使这颗“幼苗”“胎死腹中”。 

图：早期的上海，大的互联网企业并不多

2004年下半年，随着淘宝交易量的迅速提升，原本简单的PHP+MySQL的架构已经捉襟见肘，需要用新的架构和系统来代替，阿里巴巴集团在解决内部最强技术力量的同时，还请了外部的合作伙伴SUN公司，2004年12月29日，支付宝独立的会员账户体系终于上线。虚拟账户体系对支付宝有很特殊的意义，如果淘宝还是沿用最早的网关支付模式，根本就无法支持现在的交易量。在支付宝刚开始的那几年，电商交易额的增长十分陡峭，但是银行体系的转接清算能力发展的比较缓慢，而这之间的缺口很大，虚拟账户模式解决了支付的容量和效率等各方问题，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现在淘宝网每天有约一亿笔交易，如果没有账户体系，支付宝每天就要报给银行一亿笔交易申请，这将是公司一笔巨大的成本，有了虚拟账户，一亿笔交易就能压缩到两千万笔，业务量降下来之后，成本也随之下降了。从这个角度来看，虚拟账户就像一个蓄水池，即减轻了银行转账的压力，也增强了支付宝自身的系统弹性。账户体系是支付宝不同于网关型的支付、不同于VISA等支付清算组织的关键之处。首先，用户将钱放在支付宝的虚拟账户会产生一定的用户粘性，因此用户的使用频率会大大提升；其次，用户消费行为的数据会自然沉淀下来，有了数据的沉淀和积累，支付宝和后来的蚂蚁金服才能做风控和数据运营。现在，由交易和支付而沉淀的数据，已经构成了蚂蚁金服提供金融服务的核心数据。同时，在2007~2009年，蚂蚁也展开轰轰烈烈的“出淘”行动，即支付宝开始迅速拓展淘宝以外的商户和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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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阵痛：重拾初心，提高用户体验

在经历了一段青涩的青春期之后，支付宝迎来了成长过程中的第一次“阵痛”：对业务规模和场景拓展的追求，使公司一度忽略了对用户价值的坚持。2010年1月22日，支付宝公司年会在杭州人民大会堂举行。进场时，员工感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气氛，没有背景音乐，甚至连灯光也很暗。而马云在台上说的那一句“烂、烂、烂到极致”，将气氛推至了极致。其实，当时很多员工对支付宝用户体验下降都有切身体会，但在公司要求大家拼命做大规模时，大多数人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而彭蕾临危受命，之前为阿里巴巴集团首席人力资源官的她，成为了支付宝的CEO。并在春节后，展开一次深入的业务讨论，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骆驼大会”，并在会议上说，“重拾初心！我们可以忘掉KPI，忘掉战略，但一定不能忘掉客户价值！”。而在骆驼大会后，支付宝的考核指标从支付业务的规模。转化为支付宝支付成功率和活跃用户数。 

图：骆驼大会

支付成功率对支付宝很重要，这要从支付宝的支付模式说起，卖家首先要将购物款转到支付宝的银行对公账户中，支付宝会在买家确认收货之后，再将贷款转给卖方。网银支付本质上是客户端完成所有操作，通过网页的转跳把支付结果告知支付宝，在这个过程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阻碍信息的传输，这就会出现“掉单”的现象，当时支付宝统计过，每多转跳一个页面，客户支付流失率就会增加5%，频繁的页面跳转大大降低了支付成功率。此时，“卡通”业务进入人们的视野，“支付宝卡通”采用三方协议方式，让银行和持卡人、支付宝和持卡人、银行和支付宝三方两两签订协议。协议安排规定，一旦持卡人在支付时出现资金损失，这个损失就由银行和支付宝共同承担。然而这种模式的问题在于，银行对风险极度厌恶，每当谈到风险这个环节，谈判就很难继续下去，当时谈来谈去，只有建设银行愿意合作。虽然“支付宝卡通”业务将支付成功率大大提升到了85%以上，但是一个新的支付失败原因又出现了，即卡内余额不足。由于这张“联名卡”是新卡，并不是工资卡那样的收入账户，用户经常忘记充值，这就使“卡内余额不足”成为支付失败的首要原因。

 

图：2011年的支付宝卡通

      后来支付宝员工发现信用卡的“卡通”支付成功率很高，由于不存在余额不足的问题，支付成功率就高了很多，当时“中银淘宝卡”的的成功率高达90%。后来大家又发现，当时几乎每一个银行都有类似“卡通”的业务，这类业务的流程就是银行卡用户先通过网银做一次绑定，然后开通代扣付款流程，这个业务在工商银行叫“缴费站”，在中国银行叫“支付通”，在建设银行叫“易付通”，本质都是“一次性签约，多次使用”，这类业务的使用场景主要是代扣学费、水电费等费用。既然银行卡可以有代扣的功能，那么理论上银行也可以把支付宝的代扣功能加进去。在航旅业务中，有一种叫作MOTOpay的支付方式，用户通过电话或者网络进行支付时，只要填写自己的姓名、信用卡卡号、有效期及CV2码，平台在获知这些信息后，就可以进行代扣。于是，支付宝试图让MOTOpay与“卡通”业务结合，这样用户就不需要开通任何网银，只要一张信用卡就可以完成支付。支付就是在安全性和便利性之间寻找平衡。快捷支付推出后，支付成功率大幅提升到90%。蚂蚁金服起家于支付，没有支付，就没有数据的沉淀，也就很难了解用户，更没有今天的各种金融服务。作为一种跨系统平台、跨终端、跨浏览器的支付方式，快捷支付在无形中，打破了中国金融体系中很多看不见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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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构：从PC到移动

2013年，移动互联网的发展趋势已经不可逆转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低头在方寸之间发现世界、了解世界。同年，支付宝手机客户端正式更名为“支付宝钱包”，设计上采用了类似钱包的卡槽，一改旧版简单的九宫格排列方式，体现出了支付宝强化其“互联网电子钱包”概念的思路。2013年6月，支付宝钱包7.0版正式推出，重构之后，支付宝钱包不再只是简单的支付工具，支付也不再是钱包服务的终结。支付宝钱包定位为一个移动生活助手和移动金融平台，深入人们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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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集团的option

面对的每一个都是有增速的万亿市场。从蚂蚁的招股说明书我们可以看到，蚂蚁集团的业务，可以理解成是支付（支付宝）+借贷（花呗+借呗）+理财（大理财+余额宝）+保险+创新业务（区块链+数据库等）的集合，每一个板块对应都是有增长的万亿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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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万亿市场是个人消费

2025年，预计中国个人消费支出达51万亿，5年11%的CAGR，原因是GDP持续增长，中国逐步向消费驱动型经济转型（三驾马车，内需、出口和基建，现在只有内需有用了），居民的可支配收入、个人储蓄及消费支出规模上升，2019年，中国消费支出规模达到30万亿，这些趋势，将持续拉动中国居民对支付、信贷、理财及保险服务需求的增长。中国新增个人储蓄规模达到13w亿，占当年GDP的13%，高于美国的9.6%，日本的6.5%以及德国的9.8%，该金额预计还将保持稳步增长，预计2025年到了16w亿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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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万亿市场是数字支付

2025年预计数字支付达412万亿，13% CAGR。2019年数字支付交易金额达到了201万亿，随着数字支付手段持续受到消费者及商家的欢迎，未来还将进一步增长。由于数字化和移动技术的高度普及带来了便捷、高效的体验，驱动了中国数字支付行业的持续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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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万亿市场是消费信贷

2025年预计消费贷款余额将达24万亿，12% CAGR。2019年中国消费信贷余额规模达到了13w亿，随着消费者消费水平的提高和使用信贷进行消费的意愿提升，预计还将持续增长。中国消费信贷市场规模的扩张主要由消费者的消费支出和使用信贷进行消费的意愿提升驱动。中国的消费信贷主要包括信用卡、分期以及其他无担保的信用产品（不含个人经营贷款、汽车贷款和房贷）。中国消费信贷市场规模预计从2019年的13万亿增长至2025年的24万亿，年均复合增长率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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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万亿市场是小微信贷

2025年预计小微贷款将达26万亿，27%CAGR；2019年，中国单笔金额低于50w的小微经营者信贷余额为6万亿，且由于小微企业存在大量未被满足的信贷需求，相应的信贷规模预计持续增长。小微经营者对中国经济的重要性与日俱增，但是仍具备庞大的未被服务或未被充分服务的信贷需求。2019年中国小微企业对GDP的贡献率达到了60%，而小微经营信贷余额规模仅占企业贷款总余额的32%。中国小微经营者，特别是缺乏信用记录的小微经营者，仍未被金融机构充分服务。中国单笔金额低于50w元的小微经营者信贷余额预计将从2019年的6w亿元增长至2025年的26w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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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万亿市场是个人理财

2025年预计个人可投资资产将达287万亿，10%CAGR增长；2019年，中国个人可投资资产规模达到160w亿，随着居民家庭财富持续增长和对于进阶资产配置需求日益提升，预计还将继续增长。中国居民的现金和活期存款，正向更多元化的理财投资逐步转化：（1）个人可投资资产持续增长；（2）人口世代交替；（3）投资者经验日渐丰富；（4）更多富有吸引力的新兴数字理财产品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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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万亿市场是保险

2025年预计保费规模将达8.9w亿，14%CAGR。2019年，中国保险市场保费规模为4.3w亿，受中国居民对于人寿、健康以及财产等方面保证需求提升的驱动，保险市场的规模预计将持续增长。个人财富的持续积累、保险意识的不断提升以及人口老龄化趋势推动了中国寿险和健康险市场的高速增长。此外，经济活动持续数字化的趋势，将为创新性、场景化的财险产品带来巨大的增长机遇。包括寿险、健康险和财险在内，中国保险规模预计将从2019年的4.3万亿，增长至2025年的8.6w亿。 

若蚂蚁集团各个细分领域未来的增长都按行业平均增速，未来5年的营收增速CAGR有望达到30%，且由于有数据的飞轮效应，理论上，蚂蚁集团的净利润率是有逐年提高的可能的。 

图：蚂蚁集团营收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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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若能上市，依旧是FAAMG之一

(由于篇幅有限，蚂蚁集团的私有化，蚂蚁技术的迭代等事件就不在本文论述了。)一开始，其实有被蚂蚁金服感动，因为她让一群不被看见的人被看见了。我们知道，蚂蚁金服关注长尾用户，这群用户却不被大银行待见，因为没有抵押物，然而，对于创业初期的他们，初始的资金，往往最重要。蚂蚁金服通过自己的数据和技术优势，让这群人被看见了。我相信这群人里面，未来一定有人能发光，以前他们没有发光，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才能，而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然而，屠龙勇士是否成为恶龙，这又是市场担忧的。市场担忧蚂蚁会不会过度释放杠杆率，使年轻人过度超前消费，进而引发危机。日本的武富士，就是前车之鉴。但是，细心想，这种成瘾性消费其实不全是蚂蚁的错。那群选择杠杆消费的人，可能才是主因。就像有人诟病腾讯的游戏蚕食青少年，使他们沉迷游戏，然而，自控力差的青少年，不被腾讯的游戏诱惑，也会被来自韩国、来自日本抑或来自美国的游戏诱惑。不管蚂蚁金服是否已经“马已经服”，如果她能成功上市，按目前A股科技股的格局，依旧是目前A股的FAAMG之一。如果再来一次上市，我还是相信目前的她，仍是一家能促进社会进步的企业，在历史的长河中，为社会效率的提升贡献着自己的价值。 

参考资料

由曦《蚂蚁金服：科技金融独角兽的崛起》

廉薇、边慧、苏向辉、曹鹏程《蚂蚁金服：从支付宝到新金融生态圈》

蚂蚁集团科创板上市招股说明书

周杰伦《夜曲》